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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章 迷途序曲

终章 迷途序曲

相传,在那个尚未发生ROT带给世界灾难的年代,世界上有着“匠人”、“屋脊”、“伊甸寻者(IEC)”,三个伟大的异能研究团队。而他们各自的研究,都代表了一个时代最顶尖的想法和技术。

伊甸寻者拥有能够造福所有人的神奇的“Coer核心”,它能在任何人身上创造出任何可能;屋脊有着掌控人类情绪中负面因素的“ROT髓质”。

而匠人,掌握着能够纵御心灵的神奇能力……他们依靠这样的技艺,传道给下一代的人,与信仰他们的存在一起,追寻真理的所在。传闻中,最强的匠人能直接窥视人心的最深处,让无比抽象的“思维”能够以它所象征的、这个世界固有的景物的方式呈现眼前。

“不介意的话,我们换个风景优美一点的地方吧~~”郭岿并没有回答恪的话,只是对她一眨眼。随后,响指一打,犹如展开的画卷一般,有什么东西覆盖在背景之上,周围的景色再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换。

很快,星海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边境的一片翠绿,无数参天的古木拔地而起,人影,就连跟它最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相比都显得渺小。而现在,二人就站在其中一棵树的一干分支之上。唯一美中不足的,就是略显枯槁的叶片,有些已经泛黄,有些已经干裂。浓密的枝叶遮天蔽日,稍显压抑,不过并不妨碍这里的景致。

“好久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了呢,和想象中还是有些区别~”郭岿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,森林特有的树汁味浓烈得恰到好处。

恪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,手上传来湿润却温暖的触感。最主要的是,这和真正的树木摸起来别无二致。

“虽然可能不合时宜,不过我还是想问问,”郭岿走进恪,在她身前一米处停下,“喜欢这里吗?”

“好、漂亮……”恪点点头,不过旋即一惊——这句话是自己心里所想的,可是它不由自主地从口中蹦了出来。恪赶紧捂住嘴,同时还略微疑惑地说了一句:“怎么、会……”

看到恪的模样,郭岿忍俊不禁,正色道:“现在呢,是我履行诺言的时候了。”

恪还没来得及问,这里是什么地方,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此处,但见到郭岿的手慢慢靠近自己,靠近自己的脖颈处,然后扣握住空气用力一扯——

“唔!”恪只觉得有什么被从身体中扯出来,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,等她再度抬头的时候,郭岿手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别的东西——

手中托着一块残缺不全的暗红色光幕,此时的郭岿正挑着一边眉,戏谑地看着上面的字符。

晦涩的文字组成难懂的代码,像是用淋漓的鲜血涂上去的一样,触目惊心。恪不知道这些有些模糊不清的文字里面的含义,她只知道,面对这些东西,自己会由衷地感到恐惧……最关键的是,那些红色的文字着了魔似的,似乎是拼了命要往自己这里钻。

恪有些害怕地看着郭岿,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
“这就是我所看到的东西,不出所料呢……哦,不好意思,因为这是在精神世界中,所以它看上去会比较夸张。”郭岿皱了一下眉头,面对着那些血色文字的诡异暴动,他心念一凝,手掌蒙的捏握——

无数细密的裂纹蔓上光幕,伴随着红色字体的不断扭曲,在郭岿手中的东西竟然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啸叫声!似有什么想要从中破壳而出,然而在郭岿的掌握之下没有成功。没过多久……漫天的碎片爆散开来,所有诡异的红色与那阵瘆人的尖啸烟消云散。

一缕……两缕……无数缕阳光终于透过遮天蔽日的枝叶,放肆挥洒在正片森林之中。

也就是在那一刻,所有的树叶全部奇迹般地“苏醒”,阳光的照耀,让它们恢复了往日的神采——它们并非翠绿的色泽,而是扣人心弦的红……树海,眨眼间,变成了蔷薇色的海洋。

滴答……

恪尽力地捂住嘴,却无法阻止啜泣声传出。这片蔷薇色的世界,好熟悉啊……都快要忘记了,这是小时候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那片森林……它曾经好遥远,现在却是触手可及。和梦中一样梦幻,一样让人迷醉。

可是,为什么会哭……那种莫名的酸楚,难以遏制地涌上心头。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在……自己的心里。郭岿说过,这是精神的世界,这里是,这里是……

“想必你已经意识到了,”郭岿长舒一口气,转过身,“这里可不是我的心灵世界,而是你的呢。”

郭岿走到脚下这根枝干的尽头,轻抚着上面新生成的一片叶子,虽然渺小,却倔强地充满活力,用尽浑身解数在怒放。

“这里并不像你自己想象的那样黑暗,对吧?除掉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桎梏……你的心,从来就没有被污染过,对吧。”

望着泣不成声的女孩,郭岿释然地闭上双眼,因为他知道,恪流出的那是喜极的泪;而且迄今为止做的一切,让即便是他也有了倦意。再次不舍地深深吸入这里的一口空气,他发现,空气中还夹杂着的朽木味,已经渐渐淡去。

“好!那,咱们该回去咯~~”郭岿伸了个懒腰,一边转身,一边向着前方走去。

“请!请等、一下!”

身后的女孩忽然发出一声轻唤,“请、告诉我,你、到底、是、什么人!”

“我嘛?”郭岿停驻,回眸对着恪一眨眼,“我现在就是个老师而已哦。”

“不对……”恪连忙擦擦脸上的泪水,“只有……传说中、的,‘匠人’,只有、他们、才有可能、进入、心灵的、世界,因为——”

“孩子,第一:心灵的世界,只有领悟真理之人,才有资格窥视……不过领悟真理,可不是谁谁谁天生的资格。第二呢……”郭岿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,“所谓匠人,就是老师啊。”

“所、所以……”

“啊啊~~”仿佛是默许似的轻哼,“所以吗,这是我们暂时的秘密哦——”

耀眼的白光忽然从郭岿的指尖迸发,一阵炫目……

“嘿咻!”郭岿稳稳地接住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孩,不过此时的她,已经沉沉地睡着了。

周围的景色,依旧是斯凯雷克夜晚的街道一景,身后就是郭老师的私人研究所。

恪的睡脸看上去十分安宁,郭岿为她拭去脸颊上还在往下滑落的晶莹。

“可怜的孩子啊……你不需要自卑,也不需要有任何压力……”一边轻抚着女孩柔顺的红发,一边抬起头望着天空。因为恪在那一刻所展现的信任,他已经窥见了一点怀中这个孩子的过去。极其复杂的情愫在他眼中轮流流转着,“迎接属于你的崭新生活吧……因为,你比任何人都要有资格,享受明天……”

屋内——
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呜哇……”小鱼哭丧着脸一跟头摔在床上,眼神涣散无比。现在她的身上每一个角落都像是刚做完泰式按摩一样,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。

“你有什么好哭的……嘶……”黄懑姬至少从小鱼身上搓下来一公斤的“别的东西”,现在她累得两只胳膊酸成一团。

因为小鱼实在是太能折腾,在浴室里就像泥鳅一样滑溜,从头到尾都是“宁死不屈”,直到自己迫不得已,通过地狱般的——挠痒痒,把她搞得没有力气之后,才算是勉强帮她洗完了全身。有没有把她弄疼就不清楚了……

还有她那长发,黄懑姬从来都是洗自己的短发,谁知道那么长的头发那么不好打理。她真的有点怀疑小鱼是怎么混过来这么些年的。而且最让她想不通的,就算生活方式如此,小鱼的皮肤依旧好得离谱,细腻柔滑到不可思议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“鱼褪鳞”?

看着干干净净的小鱼,黄懑姬心中还是稍微有些成就感的。不过小鱼可能就没那么好受了……由于黄懑姬一视同仁地为她强力清洁了某些“不好描述”的地方,小鱼到现在为止已经认为自己完全嫁不出去了……

“呜……被……玷污了……”

“喂!你够了吧!老娘还没找你要搓澡费呐!!”真不知道这小丫头一天到晚想些什么,年纪轻轻的,怎么一天到晚就在想着这些问题!

小鱼慢慢转过头,红着眼眶,眼神幽怨到能够把黄懑姬吃掉,“吸!(吸鼻涕的声音)……讨……厌……你!咱……绝对不会屈服的……”

“你又在说神马?”

“咱……绝对不会嫁给你的!吸……就算,你对我做了这种事!”

“我——”黄懑姬被这句话气得脚下一滑,直接闷声摔到地上半天没爬起来。

好心好意花了半天帮她洗干净,结果这丫头开口就是一句“外语”,现在的小孩子已经早熟到这种程度了吗?

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了这么多离谱的理论,反正现在只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自己的一片冰心被当成了夜壶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“咱要恪……啊嘞?”小鱼习惯性地往自己旁边看过去,并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。

“对了哦,恪跑到哪里去了?”由于实在是洗了太久的时间,黄懑姬忽然觉得已经好久没看到恪的身影了。对了……现在想起来,恪也是应该好久都没有好好地清洁过自己的身体了,难道到时候自己害的帮她也这么来两下?

(唉!)想到这里,黄懑姬自顾自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(遇到你们两个,真是老娘命中的劫数啊……)

不过唯一的慰藉就是,恪也许比小鱼听话得多,或者人家根本就会自己洗呢?

咚咚咚——门外传出郭岿的声音:

“晚安,孩子们~~你们的伙伴在这里,麻烦开一下门好吧?”

“来、来了!”小鱼旋风似的扑过去门打开,“恪!我……诶?”

兴致满满地上去,却只能一脸懵逼地见到恪熟睡的脸庞。小鱼不解地望着郭岿,因为要是换做平时,自己都睡着了,恪还一点都不想睡,现在这是什么情况?

“你……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?”黄懑姬虚起眼睛直直地盯着郭岿,那尖锐无比的眼神仿佛在警告:别想对她们有任何意思哦!

“哦,你说她啊。”郭岿赶紧把恪放到黄懑姬那边的床上,“刚才这孩子有一些事想问我,我就顺便跟她聊聊,结果聊着聊着,她就睡着了我才把她带进来,呃……”

“诶……怎么这样,本来还想问问恪考虑得怎么样了的说……”

看来郭岿的说法并没有打消半点黄懑姬的疑虑,她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……

“那啥,你们好好休息,我还等着明天你们的答复呢,啊哈哈……”边说着,郭岿边迅速地退出房间,然后迅速关上门。

直到房间里唯一的男人彻底退出去,黄懑姬都没有改变半点自己眼中的怀疑:“不知道为什么,老是觉得那家伙有点坏叔叔的既视感……哎,那条鱼,你觉得呢?”

往旁边一看,并没有发现那个蓝毛的身影?而且不知不觉中……身边似乎多了点什么。扭头一瞅,小鱼早已溜到黄懑姬的床上,紧紧抱着熟睡的恪,气鼓鼓地瞪着黄懑姬。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
“哼……才不会让恪跟鸡睡在一起!”说着,小鱼抱着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,被搂着的恪都发出了不太舒适的轻哼。

“喝——”黄懑姬深呼吸一大口,额上青筋暴起,伸出双手,连着把小鱼二人拎起来,直接扔到了隔壁床上:“睡!我让你睡!给老娘一边去!”

“呜呼!”一屁股被摔在不是很柔软的床上,小鱼疼地发出了声音,转即揉着被摔的地方坐起,朝着黄懑姬的方向吐起舌头:“略!讨厌的鸡!”

对于小鱼的闹腾,黄懑姬也懒得理,掀起被子直接蒙头就睡。

睡前还不忘把灯“嗖”地关上,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。没办法,小鱼在黑暗中对着黄懑姬的方向挥了挥小拳头(也只敢在这个时候这么做了。),继续搂着恪睡了过去。

于是第二天一早——

“唔……”恪被身上异常的感觉弄醒。醒来前她感觉到身上好重,又重又热!她迷糊地睁开眼,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小鱼呼呼大睡的脸蛋,再往旁边一看——

小鱼的身体摆了个“大”字,横着盖在恪身上,睡得正香。难怪又重又热。恪松了口气,还好不是传说中的“鬼压身”,不过她却想不起来,自己是怎么睡在这里的。

“小、鱼?小、鱼?”恪轻推了两下自己身上的人,不过完全没有任何作用,小鱼连眼皮都没动一下。

“醒了?早啊。”黄懑姬起床的时间向来很早,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洗好的衣服,端着杯热水进来,“叫不醒啊?看我的。”

见到此景,黄懑姬放下水杯,清清嗓子,用极低的声音说道:“吃早饭了。”

“诶诶!在哪里!”

果不其然,小鱼“蹭”地一下便竖了起来,依旧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,不过“吃”她是不可能放过的。

吃的在哪里她没见着,不过倒是见着了恪。而且,小鱼眼中,恪似乎有哪里跟以前不太一样了?

“小鱼……早上、好。”恪微微颔首向小鱼请早,澄蓝的双眼中透着放肆的温柔,甚至能在她的脸蛋上瞧见极为罕见的一抹绯红。

我嘞个去,黄懑姬看得一阵发呆,她可没有想过恪有着这样的一面。

“哇……”小鱼也是看得出神,不知不觉,红霞也漫上了她的脸颊。

那两人的迷之反应让恪摸不着头脑,看看小鱼,又看看黄懑姬,不知所措。

“啊……啊嘞!早饭、早饭呢!”还是小鱼率先打破僵局,在她心目中食物的地位还是难以撼动。

“喏,就在你面前。她叫xocolatl,就是巧克力的意思,快去吃吧。”黄懑姬指着恪,半开玩笑道,也不知道小鱼听不听得懂“吃”的具体含义。

“唔……瞎说!恪不能吃,她好贵的说!”小鱼一把抱住恪,两张脸蛋贴在一起,有些不悦地盯着黄懑姬。

“哎呀!又在犯傻……还在秀什么恩爱!还不快给我起来出去吃早餐!还有重要的事要给你们说呐!”

一把将两坨衣物扔到小鱼脸上,那是两套郭岿让甘斗甫去找的、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女孩子的服装,崭新。随后转身离去,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古怪——

小鱼这丫头,没多久之前都还是个被说一句可爱就会红透脸的家伙,为什么忽然变这么大胆了?贴着脸都不怕了?怪事……还有恪,总觉得睡一觉之后她有哪里不太一样了……到底是哪里?怪事!

没过一会儿,小鱼和恪都来到实验室旁,也就是来到郭岿这里之后第一次醒来的地方。不过她俩都并没有穿上新的衣服,而是把它们原封不动地带了过来,身上穿的还是一开始的病号服。理由嘛,小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些衣服,不知道再想什么。据恪的说法,大概就是她俩都不太习惯。

早饭,当然是按照小鱼的说法,泡了几倍“合味道”来意思意思。

“好好~~”郭岿拍了拍手,看着集中了的三位女孩,“孩子们,昨天傍晚说的事情,你们考虑得怎么样啦?”

“考虑?”恪想了想,昨天傍晚之后发生了什么?自己反正没想起来,望着郭岿,“考虑、什么?”

黄懑姬一愣,“考虑是不是留下来啊,不是你自己说的,要好生想想么?”

“考虑……这种事、为什么、要考虑?”恪的样子看上去比黄懑姬还要古怪一点。

“诶?!?”当然最惊惶的还是小鱼,恪的话简直如同晴天霹雳,她想过恪会有一百种方式答应,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说“不考虑”?

恪摇摇头继续说,“小鱼、在哪里,我就、在哪里。我会、一直、和小鱼、在一起。”同时,恪的眼神逐渐向着小鱼的方向瞟过去,脸颊微红,“只要、小鱼、不嫌弃……”

恪的这段话说出五秒之后,小鱼的表情开始出现了变化,从惊惶,到呆滞,再到现在的欣喜若狂。小鱼一把抱住恪,高兴地在原地雀跃起来,“太好了!太好了的说!我爱你恪!”

“哈哈,那就再好不过了,我这就去帮你们搞定那些手续~~甘斗甫!剩下的就交给你啦!”郭岿大叫一声好,顺便顺手将工作甩给了还欠自己几顿大餐的某人。

“是是是……”甘斗甫打着哈欠,端着两杯“合味道”走进来。

抱完恪,小鱼跳到郭岿面前,问出了在心目中第二重要的问题:“呐!我能够成为什么样的能力者啊?能像恪还有学姐那样吗?用我自己的核心??”

“哦,那个啊~~哈哈,不要着急,你——”郭岿早就料到了,这个问题是迟早的都必须得向她“忽悠”的,所以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,一边说着,顺便对黄懑姬使了个眼神。

然而黄懑姬正在抚着下巴,思考一个问题——恪这丫头,今天是有点奇怪……于是迟了一秒。

甘斗甫有些奇怪地看着小鱼:“什么?他们没告诉你啊?”

“噫!”现在,黄懑姬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了。

郭岿和黄懑姬尽力用唇语告诉这小子:“嘘!嘘!别说漏了啊!”然而,事实上,甘斗甫并不知道他们所谓“说漏”是什么意思,那天他偷听二者对话的时候,只听到了后半段而已。

“啊嘞?没有啊?说什么?”

别说啊!别说啊!!那俩奋力在小鱼后面做着张牙舞爪的动作,暗示甘斗甫。

“你啊,还是好好学习,争取取得第二阶段的学习成果,或者直接拿点国家补贴什么的,直接买一颗全新的吧。毕竟……你那三颗核心都没啥卵用啊,不能与你自己共鸣的。”

咔~~全场陷入一片寂静,还有骤然陷入石化状态的黄懑姬和郭岿。

小鱼的脸上仿佛涂了蜡一般,凝固在那一刻期待的神色上……

恪仿佛是感觉到了小鱼的情绪变化,有些担心地跑过去,轻轻推了推她。结果,小鱼直直地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倒了下去,要不是恪及时扶住她,估计摔下去也得够呛。

“怎么、了?小鱼!?”

以及……一脸懵逼的甘斗甫,“啊?发生什么事了?”

郭岿率先反应过来,指着甘斗甫,一脸“楼图之墙不可圬也”,“没想到你小子……你小子为了拿几顿饭,竟然能这么搞……好啊你……”说罢,直接摇着头愤然离席。

“喂……喂!怎么说?什么意思啊你!给我说清楚——”

正要跑出去追上问个明白,黄懑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。

“你,叫啥来着?”

“我……我叫甘斗甫啊?”

“哦~~”黄懑姬点点头,双拳被掰出让人牙酸的爆裂声,一旁,恪还在着急地呼唤着小鱼,可是小鱼……“干豆腐……看来你想当下半辈子的臭豆腐!!!”

“喂!!干啥!君子动口不动哎哟喂呀!!!”

惊天动地的追杀乐章,奏响在斯凯雷克第四学院后街的,一个小地方……

这也是,拉开新的序幕的地方。

当然,伴随着黄懑姬和郭岿计划的彻底泡汤……

可怜的小鱼哟,将会度过怎样的时光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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